“那我就不去了吧。”我很快开口说道。
湛却声顿了顿,眉头微皱的看着我。
“你这是还在介意当初的事情吗,给我一个面子,就当我给你赔罪,如何?”滕鸣遇说。
这实在折煞我也,我摇头:“只是我不会滑雪,没有别的意思,真的。”
“却声觉得你能去,你为什么说不去?”坐在一旁的盛游启突然开口了,他的声音是冷冽的。
是了,湛却声与滕鸣遇已经给足了我面子,就算没有人期待我去,这样的面子也是我拒绝不起的,我拒绝,就相当于我拂了他们的面子。
最后我只能同意。
但可能是因为拂了他的面子,我能感到湛却声之后的气压低了许多,他生气了。
他生气一向如此,不动声色,却能让人不寒而栗。
我见他生气的时候并不多,惟有和家里置气时,工作里不顺心时——还有要做爱时却发现家里的润滑剂用完的时候。
吃完饭后,湛却声少见的连道别都没有,起身扭头就离开了。他很少这样失态。
我感到慌张,冲他们简单道别,即使没有人回应我,然后也跟着追了出去。
湛却声走的很快,完全没想等我,我一路追到了车上。
要不是在他锁门前我扑过去打开了车门,我几乎以为今天我要自己回去了。
“却声……”我微微喘着气,小心翼翼的叫他。
他看似面无表情的坐在驾驶位,但我还是从完美的伪装里找到了他的微小缺口,他嘴角抑制不住的向下撇着,腮帮子微鼓,已经是怒极。
我也不知道他为何这么生气。
“长能耐了。”他说,“谁你都敢拒绝?”
我呼吸一窒,后知后觉刚刚的拒绝好像的确太唐突,滕鸣遇已经专门点名邀请我,我何等身份,竟还敢拒绝。
可是不是你说我不想去就不用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