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只能叹了口气,暂时把烦心事压下,重新上了路。

    “晚班专业户”终于从繁忙的课业中解放了出来,重新开始轮岗了,今早她也开铺,来的比易真还早,易真到的时候她已经煮上茶了。

    “早,真真姐,这里我来弄,你去冻库拿点货吧。”

    “漾漾早,好。”

    那边吴漾正在热火朝天地煮茶煮珍珠,易真见状笑了笑,换好工服就进了冻库。

    要说员工最不爱干的活,非进冻库搬货莫属。

    即便有准备好的御寒的大袄子,那刺骨的寒意还是会一个劲儿地往里钻。

    只是在上层拿点还好,怕的就是压在里头的,还要一箱箱地先挪开,总的来说都是些吃力不讨好的重活。

    补货的事照理说都是晚班来干,但由于固定开铺的易真好说话,这活儿就渐渐的成了她的专属。

    易真也没觉得有什么,她始终秉持着能让则让的原则,既然能让同事关系和睦,她多干点也没什么。

    人性总是复杂,同事们虽然会习惯性将脏活累活丢给她,但她有什么事大家能帮也会帮,非亲非故的,到这一步已经可以了。

    她不曾对别人有过要求,是以换来什么结果她都不会失望,这一点上她跟易辙还是挺像的。

    但说是这么说,偶尔她也会有些无奈。

    看见冻库里那堆成山的箱子之后,她恍觉昨晚店里应该是进货了,怪不得吴漾那么积极地在后厨干活,想必是已经见识过这个盛况了。

    易真呼了口气,扑出一片白雾。

    她认命地趴在箱山箱海里找货,偏生昨晚那个卸货师傅像要跟她作对似的,货物放的乱七八糟,易真找到一半,冻得受不住,不得不暂时出去缓一缓。

    她的手微微僵硬,手指被冻得发红,这会儿她才发现左手食指指缝处被划了一道口子,正往外渗血,回温后她才感觉到痛意。

    她翻出店里的药箱,冲洗后贴上创口贴。

    易真的皮肤白,有一点伤口都很明显,左手手背上横着一条丑陋的增生,是她之前用刀切到手留下的疤痕。

    她怔怔地盯着看了一会儿,眼神有些失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