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8号上午,祁棠决定亲自去观察一下吴升的住处。
发忝区和祁氏距离不远,祁棠上午处理了文件,下午就和洪田方一起去了一趟。
车程只需要十来分钟,就能看到在工地边还没拆除的老旧房屋。
这就是吴升居住的地方。
祁棠隔着玻璃观察那些生锈的窗栏,似乎被茶渍浸透的砖块,在风中微微晃动的衣物。
究竟是谁驱使了这样的人,让他敢对宴任动手?
“祁总!”洪田方惊讶地出声,他因为激动而稍稍向祁棠坐过去一些,“那是吴升吧?”
顺着洪田方的指向看过去,吴升戴着一顶鸭舌帽,一身都毫不引人注目。
他推开破败的铁门,从空无一人的保安亭边出来。
祁棠的目光紧紧盯在吴升身上,他看起来状态不佳,面色发黄且全身都有种不打理的脏污感。
无神的目光在街边游荡一圈,就垂下头靠在墙边不动了。
胸腔里心跳震颤,像是被擒获的鸟雀急剧拍打翅膀。
他在宴任出事后重生,医生斑驳如重击的话语在记忆里缭绕——
非常抱歉……
祁棠恨不得现在就叫人把吴升送进监狱,即便吴升现在还什么都没做,算是无罪,但在祁棠眼里这也是一种逍遥法外。
他和宴任结婚七年,无论一开始多么狼狈,无论过程多么磕绊难言,就算是走到了分崩离析的尽头,他都没有想过要宴任的命。
到底是谁,出于什么目的,才买了这样的人动手?
吴升动了。
他动了,祁棠才发现吴升不远的地方泊下一辆不太起眼的车,从外面看不清里面的人。
车门打开,戴着口罩的女人从车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