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可以置身事外?”虞子琛略带狐疑的盯着阿旭。
“因为阿旭没有军籍,他是去年我让大哥悄悄安排在军中的,所以上面没有他的名单。”清让替他解释,心里却还未大哥的事情焦急,“那人说大哥迫害太子,定是有人栽赃嫁祸。大哥虽不喜太子,可一直以来都是刻意避之,绝不正面冲突。”
“我查了一些,朝中之人似乎大多也知道大哥被冤枉,却都不愿意替大哥求情,他们甚至给大哥安了肆虐娈童*之罪,甚是可笑。”
清让听阿旭的话之后与虞子琛对视一眼,两人似乎都有了一些明白,端木云泽入狱是两方都乐见的结果,陷害太子的找到了替罪羔羊,而朝廷也要将太子的丑事转移到端木云泽身上。
“先入京师再做商议。”
清让拉住虞子琛衣袖,“定要想办法救我大哥出来。”
虞子琛还未说什么,阿旭倒抢在了前头,“小姐放心,我定会救大哥出来,就算拼一死!”
“你若还像方才那样鲁莽,救不救得了云泽是一说,你一死那是必定的。”虞子琛觉得面前这少年倒有方士杰当年的几分傻劲,“你喊云泽大哥,为何喊清儿小姐?”
“因为……”阿旭答不出,脸上憋得通红,虞子琛略有深意的朝他一笑,扶过清让,“不要太过担心,如今江山动荡,圣上不敢轻易动你大哥,毕竟他是端木家唯一的嫡子!”
清让知道虞子琛的几分劝慰在理,可心里还是免不了替大哥担心。
两人共骑,虞子琛不再像当初那样悠哉赶路,疾风而过,夹杂着清让无意的喃语,“自幼大哥对我处处庇护,若有人想要大哥的性命,我端木清让定以性命相博!”
端木云泽入狱的消息并没有在天照国散布开来,入京师的第二日,在虞子琛的安排下,清让进入了关押端木云泽的地牢,清让见到云泽的时候,他正躺在牢中的草堆床上,身上满是用刑留下的伤口。
“大……哥……”这一声还未喊出,清让已经哽咽了,自幼父亲是他的天空,而大哥就是她的屋檐,她一直觉得他们就是这世上最坚固的屏障,最安心的依靠。
云泽听到了清让的声音,眼神却还有些模糊,他勉强起来,定神看了才确定面前的正是清让,“谁让你来这种地方的,快离开!”
清让擦擦眼泪,这就是她的大哥,无论什么样的情境之下他总将她的安危放在首位,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取出一粒黑色的药丸,要喂给云泽,云泽却躲开了。
“我只是皮肉之伤,用不上这个。”他知道这是什么药丸,因为那一年是他替爹从邻国带回来给她的,一瓶子里只有一粒,爹说这药丸关键时候能守命,所以那时候他偷偷把自己那瓶里的也倒进了她的瓶子里。
清让不与他争辩,只掰过他那胡子麻茬的脸,硬是将药塞进了他嘴里,“要是不想我白白浪费这粒药丸,你变好好坚持住,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咽下药丸,云泽眼眶有些微红,“没事,死之前能再见你一面也就值了!”
“端木云泽!”清让呵斥得凌厉,“我不许你死,爹说过这世道险恶,你得负责护我一世安好的!”
云泽握着拳头,“我何尝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