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栖寒寺被包裹在浓厚的雾气之中。
青年僧人从浓厚晨雾里走来,渐露出观音面。熹微晨光落在他的头顶,便被那雾氤氲成模糊光晕,若他手托净瓶,换下那一身粗布僧衣,倒真像极了救苦救难观世音。
大殿里传来齐整的早课声,他加快步子,拾阶而上。
可他又突然止住了脚步,看向门旁檐下。
檐下之人有着与他相似的身形,着一袭青绿锦袍,满头青丝只用一根白玉簪随意挽起,还有几缕随意地飘荡在雪白的脖颈上。
就像是滋生于这江南烟雨里的JiNg怪。
那人似是在佛音之间听见了他的动静,回首看来。
她看着他,发出了一声极为轻微的喟叹,带着诡谲的满足。
待她走近,僧人终于看清,那簪尾上雕着颗古怪又恶意的布满尖刺的果实。
而她的衣袍上,铺满了暗绣的盛开花朵。
僧人看向她的脸,恍惚之间,好像回到了那摊开满地白花的曼陀罗道场。
她突然扬起灿烂的笑意,说:“找到你了,观音奴。”
照慈又在火热的混沌中醒来。
她早就习惯了这副烂熟的身躯,残破,扭曲,饥渴。
每夜都在身下的昂扬和cHa0Sh中醒来,又在天将破晓之时昏沉于求不得的迷梦中。
今晚照例如此,她挣扎在滚烫的yUwaNg里,懒得分出半点心神留心周遭。自她那日把小厮倒吊在崔家槐树上放血之后,夜探香闺的魑魅魍魉便消停了起来。
照慈突觉些许久违的舒缓,而后便是更沉更痛的燥热。陡然睁开眼,昂扬之处正被含在一处Sh润里,目光所及,却见得另一根yu龙抬首与她相望。
她的视线慢慢清明,缓缓上移,见得一张观音面。
眉如小月,眼似双星。玉面天生喜,朱唇一点红。朱砂痣随着那人起起落落的动作在微微皱起的眉头里颤颤巍巍,被挤弄得愈发红YAn,像是yu落未落的血,终于滴在了佛首之上。
那人似是察觉她醒来,抬眼看来,神情漠然的天生笑面上嵌着一双含雾的眼,观音星月而来,俯首只为渡她毗那夜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