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还是一片漆黑。
“你诈尸啊?”耳朵左边是死鱼眼不耐烦的声音。
对了,我们昨天晚上是借宿在了八爷家里,阿琐雷婷婷住小单间,我。死鱼眼,还有唐本初王德光睡在一条大炕上。
“师父,你咋醒了?”接着右边是唐本初迷迷糊糊的声音:“你喝水?我去给你倒。”
说着,他窸窸窣窣的要下床。
“老板咋了?”连睡觉最沉的王德光都被惊醒了,急急慌慌的就问:“是不是饭碗回来了?是不是能看见了?”
“你们别忙,”我把唐本初也摁回到枕头上:“我就是做了个梦。”
梦里的女人,是龙母娘娘?
真好,回味起梦里的感觉,能看见东西的感觉真好。我啥时候还能看见东西呢?
都说梦里是没有颜色的,可是那个梦里,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树叶碧绿,果子深红。
对了,那是桑树啊?桑树是个什么意思?
听着他们几个的声音,现在应该是半夜,侧耳倾听,外头还有忙忙碌碌的声音,应该是灾民们还在安置善后的事情。
唐本初和王德光很快又沉入了梦乡,只有死鱼眼一个劲儿的跟烙饼一样来回翻滚,我被他搞得很烦:“你他妈的不能消停会儿?”
不是才刚死里逃生吗?要不说龙皮太岁管用呢,看给这货精神的,想想我就心疼,真是活糟践。
“我睡觉轻,醒了睡不着了。”死鱼眼冷冷的说道:“都是因为你诈尸。”
“老子乐意诈尸,你睡不着活该。”我转过身想接着睡,可是发现自己也睡不着了。
你娘。
而死鱼眼那边终于消停下来,可能快睡着了。
我心里不服,就暗暗的戳他,他一把就攥住了我的手,低声说道:“要我把你的指甲掀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