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道,“您应该知道,从各方面比较,春城都是最合适的地方,挪到省里,成本太高。”

    陈处长也知道是实情,不过还觉得可惜,虽然说东北一家亲,都是兄弟省份,没必要分得那么清楚,但自己家里的母鸡跑到邻居家下蛋,省里的同志们还是恨不得拍大腿。

    “反正你小子心里有数,这事办的不地道,有不少同志对你有意见呢!”陈处长虎着脸吓唬道,“其中就属你方大爷意见最大。”

    周扬闻弦音知雅意,特别上道的问道,“省里今年有任务?”

    “废话,那年没任务,你寻思是小孩子过家家,东一脚西一脚?”想起这个他就头大,还是企业改革的事,淘汰落后产能,重点企业要精简,重组,但这些都是牵一发动全身的大事,事关数以万计的员工和家庭,稍有不慎,就是大乱子。

    “市里轴承厂要改制,东洋和英国佬都递了意向书,条件都不太好。”真正主政了,他才晓得这些事有多麻烦,这两方同意入股,也愿意提供技术,但都有一个要求,裁员。

    那员工能是随便裁的嘛,眼下这个时代,裁员是政治不正确,今天市里敢拍板裁员,明天员工就敢闹到政府大院讨说法。

    奇货可居的打算也成了泡影,东边的老虎吃肉,可西边的老虎也不是吃素的,东洋和英国佬反倒沆瀣一气,商量好了打压市里。

    现在急需第三方进来破局,让他们知道,市里不是没得选。

    周扬晓得八十年代欧美资本是如何的吃相难看,通俗了讲就好比

    霸王巧设鸿门宴,项庄舞剑悦沛公;

    周仓托刀督魏延,飞虎夜宿汴梁城;

    岳飞连得十二令,押司劝酒黑旋风;

    金莲执碗佯心碎,奴的大郎药别停。

    都他娘的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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