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有几粒花生米,也不至于醉成这样!
见个面都得花十个金元宝的人,买下来得要多少钱?
倾家荡产可能都买不起,她昨夜脸究竟是有多大,能夸下这般海口。
姜离咽了咽口水,并不觉得面前的男人是什么天赐宝贝,反而觉得他现在是一个烫手山芋。
虽说这男人的确有那么几分姿色,皮肤冷白而润滑,笔挺而翘,一双勾人的桃花眼里是波光粼粼,仿佛盛着一汪春水。
但男人左眼角的那颗泪痣,以及右边脸颊上的那道浅色小疤,让姜离有种面前人是建模人的错觉。
所以姜离首要感受不是春.心荡漾、心驰神往,反而是觉得不甚真切,只想离得远些,划清界限。
于是姜离直截了当:“我没有钱。”
“我知道,”祈渊却浑不在意地点了点头,“你和我们院主说的分期付钱。”
姜离:???
“但我现在身陷囹圄,”姜离皱眉,“跟着我说不定明儿就一命呜呼了,不值。”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既已是你的人,这点觉悟还是有的,我心甘情愿,黄泉路上自然也会陪着你。”
姜离:???
大可不必!况且这个男人怎么能把生死大事说得好像是明天天气晴雨这般轻而易举?!
“你不怕死?”
“贱命一条,死又何惧。”
“但我怕啊!”姜离几乎咆哮出声。
姜离算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如今重来一遭,才十五岁就又要她香消玉殒,她怎么可能接受!
大抵是没想到姜离会这么直白的开口,祈渊看着姜离愣了片刻。
半响竟憋出了一句让人啼笑皆非的话:“那我们就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