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因为这个剧才喜欢你的。”

    喜欢了两年,而这两年他几乎是消隐的,喻惟江心想。

    粉丝嘴里的“喜欢”,迷惑性太强了。有了粉丝这一层身份,不论有没有掺杂其他情感,说出口的时候都可以理直气壮、不加掩饰。

    时引的回答和眼神都十分正派,似乎推翻了方才喻惟江“他如此蠢钝的行为是不是故意”的假想。

    他的“喜欢”似乎仅仅是作为粉丝的“喜欢”。

    “喻老师,”时引打探道,“你最近有接什么新剧吗?”

    喻惟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骗他说:“没有。”其实他接了一些本子,还有几部是上星剧。

    喻惟江看到时引的眉毛拧了起来,嘟囔了几句,说了什么他没听清。

    时引脱下鞋子甩了甩水,还想把裤腿往上撩。之后大概是觉得当着偶像的面这么做有点不雅观,又立刻把鞋穿了回去。

    “很怕蛇?”喻惟江问道。

    “是,很怕。小时候被蛇咬过。”那是在他还在德国的那段时间,邻居家有个十分惹人嫌的孩子王,那时时引七岁,那小孩就比他大了两岁,但身材高壮,比时引高了两个头不止。

    他很喜欢欺负时引,喜欢操着时引当时还听不懂的德语骂他“小兔子”。

    他大概觉得蛇是兔子的天敌,所以在时引每天定时去帮他外婆给花园里的鸢尾浇水的某一日里,扔了一条小蛇在花坛里。

    时引并不喜欢在德国的那段时光,也很讨厌蛇。

    喻惟江的助理来寻他。

    “喻哥,刑哥找你呢,该换服装了。”

    助理是个年轻的小姑娘,小眼睛,戴了副圆框眼镜,微胖,面容很和善。不知道是不是刑骁亲自寻摸的,时引觉得他故意挑了个不怎么漂亮的。

    助理看了眼时引,看到他的裤腿湿了一片,神情变得很疑惑。

    “我马上过来。”喻惟江对她说。

    “昂,好!那个——”助理看着时引,“要给你找块毛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