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连星提着行李回了大哥家，对于霍成启的问询，他眨了眨眼，轻道：“想起来一点，但还有好多，暂时没记起来。”
“这样啊……”霍成启似乎松了口气，心又重重提了起来，他试探着问道：“连星，你喜欢祁骁吗？”
“喜欢。”霍连星点头。
一段即将落幕的喜欢，他可以承认。
霍连星不需要因为可怜而施舍他的爱意，在霍连星看来，一份感情只能对着一个人，如果是替代，那他不要。
霍成启却是迟疑了，良久才应了声好。
“怎么了，哥？”霍连星情绪低落，话也很少，霍成启莫名有种他又被祁骁扫地出门了的担忧，只是这次连星镇定了许多，不会再哭着犯傻，而是乖乖回到他身边来了。
“……没事，想个合作。”霍成启移开视线，他在想，如果他非要连星在离婚协议上签字，连星会签，可连星的情绪呢，要怎样安放？
两兄弟思绪截然不同，霍连星陪霍成启一道整理着行李，轻轻露出个笑来，“哥小时候总拿玩具熊哄我。”
“因为你很喜欢小动物，也喜欢毛绒绒。”霍成启眉目柔软了分。
“有哥真好。”霍连星没带祁骁送他的熊，一堆行李里，零散玩偶还是他自己带过去的那些。
“……连星。”霍成启收拾衣服的动作一顿，“祁骁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连星语气不对，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没有。”霍连星摇摇头，“我只是有点累。”
是对他蠢钝的惩罚吗，他总喜欢上，不合宜的，不该盼望的，在不对的人里，奢求一份独一无二的感情。
对阿大是缺爱犹如饮鸩止渴，对祁骁呢，是不可期的奢望。
祁骁喜欢迟未明是对的，迟未明这样的人，只需要站在那儿，就凝集了所有璀璨。
不像他，既不聪明，也不出挑。
“我很好，哥。”霍连星笑容淡淡，把霍成启推出了门外，“晚安。”
天色尚早，霍连星只是想一个人待一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