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原靳囚养的雀儿,注定要陪原靳堕入更深深渊。
只着单衣的清晨微冷,沈舒言搓揉着指尖,缓慢十指交握,管家已经在收拾行李了,他很快就能到疗养院去。
不用面对原靳,也不用面对原寻。
疗养院很清净,除了医生不时查房之外,他只用一个人,咨询室也可以沉默很久,这是他和心理咨询师的默契,费用照收,但是不要问他任何问题。
他不需要任何人拉他一把,也没有人能救他。
沈舒言很清楚。
现在仍能保持清醒,对原靳曲意逢迎,已经是他竭尽全力去努力的结果了。
“言言。”原靳的呼唤让他回神,着一袭乌灰正装的原靳眸色深深,星点倦意沉在眸底。
沈舒言抬眸向他,乖顺地扑进原靳怀中,柔和道:“阿靳回来啦。”
“嗯。”原靳轻抚着他发,将身体大半重量压在了沈舒言身上。
“哟。”随后而来的原寻轻吹了个口哨,“嫂子怎么不抱抱我。”
原靳怀中依偎的身躯微颤,他不由得紧了紧手上动作,沉道:“少没个正行,原寻。”
“怎么没了?”原寻嗤笑,“我也很辛苦,想嫂子安慰安慰自己还不行?”
“你可以自己找一个,而不是觊觎我的妻子。”原靳拉了拉大衣外套,将沈舒言拢住。
“我可找不到。”原寻目光幽幽,他可做不出开车撞嫂子,给嫂子喂药洗脑,还把跟嫂子有关的人都逼得远走他乡的事。
如今的沈舒言对原靳有雏鸟情节,就算原靳对他有再多的伤害,也无法轻易割舍。
他们之间那扭曲的感情,不是爱,又近似爱与憎的边缘。
沈舒言温顺得像个提线在原靳手中的人偶娃娃,哪哪儿都随原靳心意,可在外人看来,他乖顺得不像个有血有肉的活人。
原寻倒觉,沈舒言被他吓得泪水涟涟的时候还有些生气。
是会哭会怕的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