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逢春说不出话来,他脸上沾了血,踉跄着不住后缩,拓拔鸿云大步上前,逼得他退无可退。
刚刚杀了魏帝的那人蹲下身来,用袖子擦去江逢春脸上血迹,力道大得他脸上被擦过的地方皆是泛红。
江逢春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他怔怔看着地面,动也不敢动。直到身前人轻笑出声,猛然拽住他发。
“呃……!”江逢春吃痛,仍是闪躲着不敢看眼前人,他被拓拔鸿云重重往后一按,那人饶有兴味道:“确实是个哑巴。”
这人杀伐气太重,江逢春怕得厉害,可他根本挣不开拓拔鸿云的钳制,这努力躲闪间,倒被人扯着衣衫裸露了肩头。
“南国人?”拓拔鸿云钳住江逢春下颚,仔细打量着眼前人,在北国地界,如此孱弱易碎之人倒是少见。
在拓拔鸿云看来,江逢春身量太小,皮肤也过分细嫩,他才擦了几下就泛红一片,那乌发如缎,眉目入画,应是水玉雕琢出眼前人。
可拓拔鸿云想,这人更似天青汝瓷,美则美矣,一碰就碎。
无用花瓶罢了。
拓拔鸿云抓着江逢春发,冷肃问道:“你是谁。”
江逢春吃痛呜咽了声,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勉强抓过桌上冷透茶盏,这颤抖间茶水尽数倾洒衣襟之上。
可他来不及顾这个,只颤颤着在地上写了个晋字。江逢春有种直觉,再迟些表明身份,这人会连他一起杀了。
“晋国质子?”拓拔鸿云舔了舔犬牙,极轻笑了声,他到边缘封地的时候很早,压根没见过晋公子宁,但如今对上眼前人这无双容色,传闻其母赵姬一顾倾人国应该是真的。
江逢春颤颤着点点头,希冀于拓拔鸿云松开他,可那人只将他腰身一揽,轻松压上了榻。
……不……不,为什么就算魏帝死了,他也是同一下场……?
江逢春说不出话来,他急切摇头,身子颤抖不已,两手颤颤着护住了自己不堪一撕的衣裳。
不,不要……
可他的挣扎毫无作用,泪水滑过眼角时衣帛撕裂声传来,北原的狼瞧着南国质子细软的颈,被风吹凉的肌肤若冷白软玉,叫人想重重压下,让它加深些颜色。
这小哑巴只会哭,额额啊地发出些细微音节,那墨发披散开来,掠过纤细颈脖,叫拓拔鸿云生了些兴味,他撩开江逢春颈肩处散发,看着小哑巴满面惊惶,重重一口咬了下去。
拓拔鸿云尝到一丝腥甜,他将小哑巴双手扣过头顶,反复舔舐着那块犬牙刺破的皮肤,他能感觉到身下人抖得愈发厉害,萦绕在他周身的浅淡香气,透过薄薄肌肤溢在拓拔鸿云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