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渡不说话了,定定看着眼前的人。
六七年对他来说也不过是漫长生命中微不足道的沙粒,他和从前并无二致。
大约曾经深恨天命,却又不得不顺从其中,在命道和人道之中谋求一个顺畅的前路。
她还没想完,屁股下面的冰就空了,咚得一下掉入了水中。
林渡被洛泽的水淹没,却再也不觉得寒冷刺骨,只是娴熟地逆流而上。
寒月灵刚感应到林渡好像停止了和人的对话,刚要出来,迎面就是瀑布顶端的冲击力,像是一冰冷沉重的大耳瓜子,一下给兔子打蒙了。
等林渡从静潭出来上岸烘干自己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一个气得乱七八糟的兔子。
“走了,师父。”林渡喊道。
“嗯,记得一本书交一次功课。”
“知道了!”林渡把兔子也烘干,“现在可以带你去吃东西了,别生气了。”
兔子气得咬人,在林渡捏着她脖子的食指指节上留下了一个鲜明的牙印。
“你怎么都不跟我说呢!”楚观梦大声嚷嚷,表达着不满。
“谁让你这么着急出来,也不跟我说一声,你这毛病得改改。”林渡确定它的毛都干了之后,才肯它爬上肩膀。
“小师叔!!!小师叔你终于回来了!”元烨和晏青不知从哪听说了消息,在宗门口把林渡拦住了。
“你知道这七年我们是怎么过的吗?!!”
“我那是七年里就睡了不到十天好觉啊!!!”
“六年。”林渡冷漠地提醒道,“你们俩头发被天雷炸了?”
晏青和元烨齐齐地捋了一把头发,“也就一个月没梳头吧,被火燎的。”
“小师叔啊,没有你我们过不下去啦!师父他请你过去和他改造一下追踪邪魔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