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更舍不得阿璃，也绝不能不顾阿璃的生死。
百谷犹豫了片刻，沉重地叹息了一声，挪开了脚步。
转过身去，他用力攥紧的双拳微微颤抖着，心中恨透了自己。
当年，他没能救自己的孩子，是他一生最痛的事。
如今，他竟也没有能力救璃丫头的孩子。
察觉到玄羽就要出手，百谷心头一颤，又连忙道：“等一下！”
玄羽看向他，微微敛了下眸。
“玄羽，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当真下得了手？”百谷问道，眼眶已一片红润。
玄羽眼中情绪隐忍，微启薄唇道：“那就当我玄羽是那比恶虎更毒的人吧。”
他知道他今日此举，若传扬出去，会招世人诟病。
但又如何？
他宁愿用自己的命去交换她的命，又怎会在意世人如何看他？
只要能让阿璃活下来，他什么都不在乎。
反正他曾经也背过不少骂名，什么六亲不认的邪尊，什么嗜血残暴的天魔。
他早就习惯了。
“可要考虑清楚，璃丫头未必接受得了，或许她醒来后会恨。”百谷难过道。
他能理解玄羽的心情，心中也是纠结万分。
“她不会恨我，因为她早就清楚，到了这种时候我会如何抉择，所以她才对我隐瞒着魔胎已醒的事。而即便她恨我，我也认了。”玄羽说。
他和阿璃经历过太多考验，他们很信任彼此，也都明白，对方所做的一切事，都是为了彼此。
所以他更相信，阿璃会理解他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