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好一会儿,他们才从王善死亡的事实里回过神来。
常梧将跌坐在地的朱姒扶起来,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惊惶的朱姒。
“这不是章祁的小刀吗?章祁怎么不见了?”
指着散落在地上的那把小刀,章尔惊诧地说:“难道是章祁杀了王善?”
这句话说出口,章尔才意识到她究竟在说什么,她茫然地看向四周,却并未看见半点章祁的身影。
在地上的那把小刀的刀把上,刻着两个字母:ZQ。
许意的目光越过王善的尸体,看向她身旁的重重书架,从她们听到王善的尖叫,到她们跑过来发现王善的尸体,大约有2分钟的时间。
2分钟,不长不短,却足够王善失去她的生命,却足够让凶手逃走,并在这重重书架中隐藏自己的行踪。
听见这边的动静,白九赶了过来,看着地上王善的尸体,那张病弱苍白的脸上浮出几分惊诧。
“这是怎么回事?王善她……”
“她死了。”章尔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俯身确认过王善的死亡,白九的面色越发凝重。
“我们看见的和你看见的差不多。”
许意上前合上了王善的眼睛,她的身体还带着几分温热,这让许意几乎要以为,她触摸的人还活着。
许意俯身,预备拾起王善手中的书签,她这才发现,比那张卡片更令人惊诧的是:在王善的手心,有一道鲜血印下的红章。
没有时间惊诧,许意拾起书签,只见书签上是狂草风格的笔迹。
上面写着:而现在,哦,死更是多么富丽:在午夜里溘然魂离人间。
这句诗出自济慈的《夜莺颂》,刚好那么巧,济慈是浪漫主义诗人,而章祁喜欢浪漫主义诗歌。
眼前的女孩死了,死在了年华正好的时候,如同一朵即将绽放的玫瑰,迎来了枯萎的命运,枝上的花苞挣扎着要冲破春天的桎梏,而脚下的根却已是烂尽了。
看着许意手里的书签,章尔惊奇地说:“这不是章祁做的书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