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那么七八天,倪安安的病就好的差不多了。这天她刚下楼,就听朱丽文在客厅抱着电话,语气之殷切,前所未有。
“哎呀,那怎么好意思呢?”
“没关系没关系,她已经好多了……”
“不麻烦不麻烦,庆笙喜欢吃什么?我现在就叫阿姨做……”
听到聂庆笙的名字,倪安安一口水差点没呛到,这人怎么阴魂不散,哪里都有他?
人倒是挑不出毛病,只是很怪,匆匆的几面,却让她觉得这人好像了解自己的一切。
“安安啊,快去准备一下,待会儿庆笙来咱们家吃饭!”
庆笙?叫的这么亲热?他们很熟吗?
“张嫂,你叫个小时工来帮忙家务,你只管做饭,中午有客人来,千万别搞砸了!”
现在才九点钟,朱丽文就开始不遗余力的张罗起来。
“你这丫头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找身像样的衣服,”她打量着倪安安松松垮垮的睡衣,嫌弃的神色写满那张施朱傅粉的脸。
“人家聂先生可是特意探望你来的!”
“探望我?”因为上次落水的事?
“你告诉他我没事,心意我领,人就不要来。”她躺了好几天,存稿眼看就没了,再不码字恐怕要断更。
看朱丽文这架势,别说中饭,晚饭估计也包了,那这一整天可就都废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人家好心探病,难道你要给人家吃闭门羹?”
难得倪光禄在家,他坐在客厅沙发喝了口浓茶,咂么咂么嘴:
“那个年轻人我看不错,家世好学历好人长得也不错,多来往来往总没坏处。再说人家诚心探望,你不让人来,人家还以为我们真记上仇了。”
他把茶杯放下,头也没抬:“行了,去换衣服吧,总不能穿这样见客。”
似乎每次遇到那个聂庆笙,都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第一次是飞机上和雷耀打架,第二次是清吧闹剧,第三次她差点把小命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