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这家还有五十米左右的距离,窦粉下来了,“你等着啊,我啥时候出来,咱啥时候去上学,你愿意等吗?”她痛哭着说。
我非常心疼且疑惑地说“哼哼哼,去吧,我就在这棵树下等着,放心吧,哼哼哼。”
远远地,看着进进出出的人,以及大门口放着的花圈,还有农村作为殡葬用的“迎门番”,我知道这家有人去世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反正,这期间,我附近的果园树下,解了三次小便,一次大便。
窦粉才在一个六七十岁老太太和一个穿着军装的,有四十岁左右的女人的陪伴下,向我走来了。
她们都是很悲戚的,穿军装的女人擦着眼泪说“你叫常书,是个善良的好孩子!”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挠着头。
“感谢你对窦粉的照顾,你喜欢她,对吗?”她继续抽泣着说。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继续挠着头,看着她们。
“你能照顾好她吗?”她轻轻地给窦粉整理着头发说。
“哼哼哼,能,哼哼哼。”我坚定地说。
“你想娶她吗?”她突然充满质疑地问,声音很是奇怪,透着很多的严厉。
我想了一下,“哼哼哼,不想,哼哼哼。”我坚定地说,说的时候,我的心突然疼了一下,像针扎的一样,瞬间又沿着左边的身体,一直从头顶疼到的脚后跟。
她一下就搂着了窦粉的肩膀,仿佛瞬间,我们就站在敌我的对立面,“为啥!”她的声音中充满着杀机!
我很是自卑了,低着头踢了几下地上的泥土,抬头对她们说“哼哼哼,我成绩差的很,除了吃,啥都不会,我喜欢窦粉,非常喜欢,但不能娶她,她成绩好,能考上大学,将来有更好的人生,我能做的,就是她让我做啥,我就做啥,最起码,在作为同学的期间,不留遗憾,我配不上她,不耽误她,我能给她做牛做马,我宁愿自己饿着,也要让她吃饱,就这些!哼哼哼。”
我说完这些,我们之间只剩下的抽泣声、喘息声与擤鼻涕的声音了。
在沉默了许久后,穿军装的女人柔柔地说“走吧,路上注意安!”
回去的路上,依旧是一条“黑洞”。
不同的是,窦粉坐在后座上,尽管搂着我的腰,却一直在发抖。
我停下来了,她也下来了,我没有说什么,直接把她抱起,放在了自行车的前杠上,她趴在自行车的把上,我慢慢地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