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桑子这个木房子是吊脚楼,两人坐在门前,穆秋寻的脚荡着,一只手挂在脖子上,一只手手放在身侧。
各怀心事地沉默了一会,应桑子说:“上一个来这里的人,应该是几年前了。他说还是楚怀当皇上,新帝是何时登基的?”
他问。
“三年前吧,也快四年了。”
这儿没有黑夜,他虽也有大概估算,却不准。
“我记得,楚怀是立了长皇子楚瑾瑜为太子,为何又是楚君烨那……”他突然顿了顿,说,“为何又变成他当皇上?”
穆秋寻低眉,假装随意道:“皇家的事,又如何得知?”
“是他篡位?”
这件事本来就是前皇后的错。
她说:“或许是自保吧。自古不都这样?三皇子深得先皇宠爱,赫太后又得先皇宠爱,前皇后容不下他们,与其说是三皇子夺了皇位,不如说为了自保被迫成为新帝。”
“赫太后?”
“哦!就是先皇的静王妃。”
“她确实得先皇宠爱。”
应桑子的语气就像是谈到了老熟人一样,她忍不住打量他。
“若是先皇后不赶尽杀绝,或许三皇子只不过是封个王,太子或许能够顺利即位……”
“这是不可能的,但凡楚君烨在这世上,他们母子俩就睡不着。”
“确实如此。”
《凤途》的原故事便是楚君烨死了,而楚瑾瑜即位。所以说楚君烨不过是为了保命而为新帝。
应桑子端详她好一会儿,问:“你出生在富商家里么?”
“嗯?”她想倒也算是,就又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