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没有物证。那小厮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二人还从景舟身上去了一个靛青色荷包。”顾阳盛迫不及待开口道。
只是他恐怕不知道,那荷包之中到底有什么。
郗声冷眼看着顾阳盛不复往日的谋算,他尚且还没有怎么样,顾阳盛自己反倒先乱了手脚。顾阳盛如此揪着乔言二人不放,那荷包之中到底是何?
“顾大人说的可是这个?”乔列从怀中掏出了顾景舟的荷包。
顾阳盛身边的主簿抬手便将荷包取了过来,荷包之中只有一只蝴蝶簪子。
“怎么会只有一只簪子?”那主簿低声呢喃着。
乔言与乔列相视一眼,索性那封信给了刘年,刘年应当已经给了高毅了。
“这簪子是我赠与乔言,只不过前些日子遗失被顾师兄捡到了。如今顾师兄见此物还来,有何问题?又何来抢夺一说?”乔列说道。
两方你来我往,直到高毅进门。
顾阳盛自是知晓,这桩事儿没办法真的动了乔家这俩小崽子,只是,上面那位有心要放弃他了,如若他再不做点什么,整个顾家也要完了。
“太守大人,通判大人,此人乃是雁归楼的小厮,六子,当时事发时,他就在抄手游廊上,只是他躲在柱子后边,不敢出声。”高毅说道,“六子亲眼看见,乃是顾府小厮将顾公子推到了池中,而池中多假山石,顾公子便是撞在了假山石上,才伤了脑袋。”
了意“哦”了一声,似是恍然大悟的看向顾阳盛,他饶有兴致道:“原来是恶仆伤主呀。”
顾阳盛轻哼一声,摔杯拂袖离开了郗声的屋子。顾景舟到底是他儿子,虎毒尚且不食子,只要顾景舟醒来,乔家两个小崽子自然也不会真有什么事儿,如今再做攀扯也没了意义。只是顾阳盛心中怀疑,那荷包之中当真只有一只蝴蝶簪子吗?
高毅冲着官差摆了摆手,官差便带着六子下去了。
乔言看着高毅从怀中掏出顾景舟的那封信,心下松了口气。
“此信乃是顾景舟放在荷包之中给我们的。”乔列说道,“顾景舟出事,应当就是因为这个荷包了。郗大人快看看,这信中到底说了什么?”
郗声闻言不禁面色凝重,他揭开火漆,取出信纸,上面尽是告罪之言。可当他读完全篇,他心下不禁大怒。
“顾阳盛!好一个顾阳盛,他可真是胆大包天。”郗声骂道。
书院本该是最讲君子之德的场所,可如今竟也成了藏污纳垢之地。
了意看着郗声这般生气,不禁取过信纸,看着纸上的内容,便是他也沉下了脸色。他将信纸给了乔言乔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