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问然在嘴里把这两个字嚼烂了吞下去，也没有从中品出几分贴切的滋味。
他和顾清然不过是点头之交，对方不过是兄弟看上的一个玩意。
就算是看在沈彦的面子上，他也不该费那么大劲的折腾人。
可他心里不畅快。
陆问然微眯着眼，道：“换套衣服下场吧。”
“不用，就这样吧。”
顾清然放在身侧的手还在颤抖，他与那恶犬对视，即便害怕的腿脚僵硬，也不敢露出一分疲态。
没了锁链约束的恶犬流着涎水，布满红血丝的眼珠子转动着，粗壮的爪子在沙坑地面上留下深深的印记。
这犬平日里喂食的都是生肉，和人共处一室，没了约束的情况下很快便暴躁的来回走动，喉咙里发出警告的低吼声。
顾清然手里只有一把下场时给的铁棍，大约成年男人胳膊长，但这样的铁棍，在不会用的人手里，只堪作负隅顽抗之用。
“他估计撑不过半个钟。”
陆问然点燃了一支烟，夹在指间，抬腕抖落烟灰：“十分钟都不一定能撑过去，看着点，别闹出人命。”
逼人进斗兽场的是他，让人看着点的也是他。
老板揣摩不出他的心思，同情的看了一眼斗兽场上显得格外苍白孱弱的青年。
专用于斗兽表演的犬类不似在家中圈养的一般柔顺，为了满足客人的要求，斗兽画面往往血腥残暴，将人活生生撕咬下一块肉来也是有的。
往日进斗兽场搏斗的都是专门训练过的人，再不济也是多少接触过这方面的人。
像这样毫无经验，甚至可以说看上去完全就一副柔弱贵公子模样的人，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
尝过人血的恶犬不会因为顾清然的眼神退缩，在胶着几分钟后，它突然暴起，沉重的身躯并没有影响它爆冲的速度，顾清然侧身躲过，还没站稳，小腿处就突然被狠狠的拍上一爪。
察觉到顾清然不过是纸老虎后，恶犬的进攻越发猛烈。
最开始顾清然还能凭借着反应速度躲上几下，后面几乎是毫无抵抗之力。